《輕言軟語》

《二十四瓣春》第七章：煙火盛宴

『寄給季小姐，今日有幸見煙火盛宴』——L

明信片是傅先生在駐日第二年夏季和同事去煙火大會拍的，和他談到這張明信片的時候，正是我陪他駐日第二年，我們一塊去煙火大會的路上。

他給我科普了來歷和花火的名字，他說得認真，我卻一個沒記住，也不難得出一個結論——傅先生腦子裏的東西，比我想象的多得多。

那晚還難得的穿了一次浴衣，嗯，傅先生穿浴衣也很好看，我心裏沒什麽比較標準，畢竟見識少，也不阻礙他在我心裏做第一好看。

煙火大會開始後，聲音太雜，他在我耳邊說的話沒聽清楚，後來散步逛祭典我才想起問他說了什麽。

他說這東西不二售。

我還記得在我十八歲和他跨年的那晚，他說了同樣的話。

以前不敢糾纏，這次就非要他說清楚，他最後笑說也沒什麽，只是特別想要和你說說話，感覺你是在身邊的。

我說聽著有點心酸啊，當然知道這句心酸是對四年前的傅先生說的，那會他一個人來祭典，在看煙火時，應該就是這樣的心情。

後來我們還聊起記憶中為數不多對煙火有印象的時刻。

第一次是跨年，第二次是海邊見到的一場求婚，第三次是除夕夜。

他渾不正經地總結了一句話，實在是寫不出來，大家就當這是我們的秘密吧。

說起煙花，我最喜歡乍現後帶著霹靂碎響下墜到消失的那一小段的時間，就像——銀色的星辰在為我降落。

傅先生說他喜歡四尺玉，聽不懂的我就暫且歸納為某種煙花，我問他為什麽，他說隨口說的一個，他是不太喜歡煙花的，盛宴過後只有滿滿的失意。

我以為他不開心，我問現在也很討厭嗎？他遞了杯冰的甜桃汁過來，看著我說，已經不討厭了，還覺得挺不賴。

恍惚片刻，傅先生沒對我告白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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